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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南北双一】记事

清水向意识流 ooc我的

双一个人站的是昱超，这篇应该是无差

老板蔡x作家超 无逻辑可言

张超从已经清场的餐厅里走出来时已经快十一点了。编辑是个稍胖的女人，浅色波浪卷，眉眼间带着几分锋利的神色，她已经喝得稍醺了，没有了饭桌上的咄咄逼人，一定要张超抽一根烟再走。

张超接过去了那根烟，女式的。他无奈地笑了笑，掏打火机的动作却在看到对面停着的那辆福特时戛然而止。

他捻了捻烟，有些犹豫地看向对面的女人，对方没有看他，白色的烟雾升腾的瞬间柔和了那残余着锋锐的神色。这时张超才意识到，编辑实在有些醉了，有可能是烟雾带来的夸张效果，她踩着高跟鞋的腿颤抖着。
“有人来接您吗？”他问，香烟顺着衣袋悄然滑下，女人抬起眼，摇摇头。

“要不我送您回家？”还是摇头，他忍不住又看了眼马路对面，劝解到：“您这样不安全。”

女人噗嗤一下笑出来，佯装不耐烦地挥挥手：“大作家哪里来的赶紧回去吧，我家离的近两步路就到了啊。”她有那么一瞬间恢复了餐桌上意气风发的神态，接着又像泄了气一般。

“哪有人来接我啊，喝这么晚回去不离婚不错了。”她转身的那一刻很小声地说了一句颠三倒四的话。张超听懂了，但他知道，这时候听得越懂越不该出声。

他很沉默地呼出一口气，停在对面的那辆福特不知什么时候开到了他身边，车窗摇下来，漂亮的男高音歌唱：“她真漂亮，看到她我会慌张。”最后一个音低不下去，咳嗽了一声缓解尴尬。

“去。”张超翻了个白眼，拉开副驾驶的门，“人都仨小孩了。”

“张超同志，解释就是掩饰。”驾驶座上的三岁大老板不依不饶，那双修长的手从衣袋里拿出来，带着那根女士香烟，“看，人赃并获。”

“我呸。”张超也不在意，蔡程昱要真吃醋了哪还会和他掰扯一根烟。有次张超去蔡程昱公司接他下班时有个新进的员工想泡他，据说还是哪个股东的儿子，富二代，嚣张得很，手已经揽到他腰上来了。张超皱着眉往后躲，撞上坚实的一堵墙。回头一看，蔡程昱的脸已经黑得和他弟弟黄子弘凡差不多了。他一手扶着张超的肩，还有一手拎着一个很厚的文件夹，抬起来就抡到那人的脑袋上给了一下。

那真是很实称的一声响，塑料杆子几乎给砸歪了，不知道重不重要的文件满天飞。蔡程昱往前跨一步，还想砸第二下，被张超拦住了。

张超说：“蔡总别给人砸傻了。”他尽力露出一个谄媚的笑来缓解气氛，蔡程昱杵在那没吭气，神色直愣愣的，眼稍带点顽固的怒火，怒火转移了，他盯着张超就问：“他那么对你，你不介意？”

张超背上的汗毛瞬间就炸起来了，蔡程昱的眼神像一簇烈火，要把他这团水蒸干，连些灰也不许留下。

这时张超脑子反而转得散，蔡程昱啊蔡程昱，这就是个小朋友，连生气也是小朋友的生气方法，这反倒可怕。

他有足够的能力去实现他的全能感。

“介意......”

“介意，为什么不动作？”执拗的问题一个接一个，张超还得顺着话哄他：“我力气这么大，我怕我出手揍他，他直接玩完儿了，对不对？现在法制社会蔡蔡。”张超叫了他的小名。

蔡程昱斜着瞟他，眼神倒是松散下来：“就你，遇到困难还不是要靠高贵的蔡程昱王子来拯救。”他手挽过张超，像一个王子一般昂首挺胸。

地上的人还在痛苦地骂娘，张超走过时凉凉地看了他一眼，心想这就是人生，你以为你够厉害能胡作非为，但总有更横的人把你透了你还只能认怂吃瘪。

发动机响起来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，张超注意到蔡程昱在看他，眼神很专注。他哼了一声说：“看前面。”下巴抬了抬，把耳根的微红埋进影子中。

蔡程昱乖乖地转头，嘴上却没消停：“超儿。”他说“我有时候觉得你像团活水。”他列出一个奇怪的比喻，接着沉默了。

蔡程昱想说的是张超无处不在的温柔，他像团水般包裹着蔡程昱，把他浇熄了，让他心甘情愿湿了鞋。但这话太酸，剩下部分他没好意思说。

虽然但是，蔡程昱知道张超明白了。坐在副驾驶座的作家呼出一口气，二氧化碳交融在他们分享的空气中。

张超想蔡程昱真的是毒，比烟还要上瘾，刮不去抹不掉，正一点点渗进他的骨子里，通过日常的一个眼神一句话，一个微笑一个亲吻。张超想，蔡程昱是想让张超爱上他，彻彻底底，完完全全。

这真是......他差点笑出了声，蔡程昱分给他一点疑惑的余光，他当作没看见。

哪用得着这么多的努力，你一个蔡程昱站在这里就够了。他往车窗后面看去，女编辑的身影已经消弭于黑暗的街角尽头。

他低声：“蔡程昱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我爱你。”

张超的脑子一片空白，这句话从他嘴角流淌出，他想他应该也是醉了，甚至已经回想不出刚刚那个街口上编辑的那张脸。

他偷偷去看蔡程昱，青年领导者英气的脸上带着笑，他们的车披着月光往前开，大马路上没有明灯华彩，他们是彼此的星光，交缠依偎着，像是要一直冲到世界的尽头去。